如诗如歌,一个女人的四边恋情(15)
写在前面:
这个白人家庭很特别,无论是现实世界还是精神世界,他们都象一幅画。
今年大年初一,唐婉被她的大胡子“载”去了他的家过中国年,还说要去拜访唐尼家,婉儿自是乐。人啊,真是重色轻友,再怎样的关系,情人一个电话,一切都nothing。说好了我们一起去吃饭、然后去唱歌的,可,临门一脚,见色忘意。
多伦多市的“林中人家”
没有“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的壮观,但对一个生长在中国南方,时下又生活在一马平川、车水马龙的都市人来讲,桦木林立、雪域茫茫、漫坡延绵的景观着实令人惊叹不已!坡那边,是条冰封小河,弯弯曲曲、由远而来,可以想象,霜叶漫天时,她是怎样风情万种轻摆小蛮腰,又袅袅娜娜地从这里消失在极目处……时而几个不同种类的小动物,在眼前精灵般地跳来跳去,婉儿就这样立着,几乎看痴了去。
难以想象,这是大多伦多闹市下的一幢民居窗外的雪景。
这 就是大胡子道格拉斯家的house,也是婉儿见过的最大的落地窗,有客厅一面墙那么大,整栋house的另一面墙临街,但他家的设计基本没有临街的窗户,所以,踏进他家的任何主客房,都让你觉得远离尘嚣,冬天置身林海雪原,夏日身处森林别墅,秋来满目姹紫嫣红!
平凡、朴素、洁净,浓郁的艺术气息飘散在每一个角落,这是一个普通的加拿大白人家庭,也是一个典型的艺术人家。家里陈列的大部分艺术品均出自自家老少之手,这个家祖孙三代能文善画。
老父亲几近80,依然风度翩翩、伟岸挺拔,他矜持少语甚是威严,一部白髯须,银白如雪,却原来,大胡子道格拉斯秉承乃父之风。老人是建筑兼设计师,他的儿子们有一半也是,多伦多有多少工厂、民居、商家的建筑出自他家之手?怕是无计其数了。自家的这栋house和500里外的森林别墅都是自己和4个儿子们的作品。
“不知为什么我莫名其妙的想到了‘愚公移山’?”婉儿神经兮兮地做了个怪表情,
“哦,怎么没想到‘嫦娥奔月’?”我打趣地说。
“别打岔吧宝贝儿。现代加拿大的愚公真是福气,城里一套house,城外一栋别墅,他和儿子们的任务就是弄几块木头搭搭房子!”是啊,我说:
“人的命运本来就不一样嘛,中国的愚公和加拿大愚公不一样,广东愚公和东北愚公不一样,海边的愚公和山里的愚公又不一样。”
“这人啊,生在哪里就决定了他的大概命理喽,”婉儿继续对我发着她的感慨,我不同意:
“那也未必,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嘿嘿,还就是有种!光这多伦多,多少维多利亚女王的影子?小布什的风头怕已经盖过了老布什了吧?”
老照片的故事
家里住着老两口,加上至今单身的长子道格拉斯。一家3口争着跟唐婉说话,她的名字,老两口耳熟能详,但从未谋面,今天突然来了,这让老人意外又开心!果然是个得体、标致、充满感染力的中国女子,老两口真为儿子庆幸。
人逢喜事精神爽,一家三口围着婉儿,争着向她介绍他们的家、他们的作品,弄的婉儿不知该听谁的,只好频频点头微笑,最后决定跟着女主人走,这与情与理都没错。
老太太拉着她的手去她个人的书房,这是老伴当年专门为她设计的。那里有他们家族的老照片和纪念品,使得这间房看起来更像间陈列室。
“是的,到了西方才开始明白和赞叹,为什么西人永远把自己的家族放在第一?在他们的意念里,家庭、亲情、相爱才是他们生命的意义。”婉儿很感慨,是,同意,大凡进入他们的家,都会发现他们郑重其事地——或悬挂或摆放他们家族的陈年老照片,并且对你如数家珍。
他们家的照片有老少四代人,包括远在欧洲的祖国亲人。
这个白人家族无论老少,均有张漂亮英俊的脸,男人个个大胡子,伟岸雄健,女人娇俏玲珑,他们的6个孩子个个童年都有天使般的容貌,因此他们40年前的“全家福”,就看起来象张群星图。
儿时的道格拉斯已经很有个性,5、6岁的小不点,却一副抿嘴思索的神情,不顽皮却不羁,戴着安全帽、骑着小单车,很讨人喜欢。老人告诉婉儿:“这是我们最难管教的儿子,小时,他的老师告诉过我,把他送到特别教育学校或许比较合适,遗憾的是我们没重视。”但儿子道格拉斯不这么认为:“亏得没去,加拿大的教育只会浪费我的时间和精力,他们教育不了我。”是的,这个极具个性的男人,多论多大学哲学系念了一年就跑回家自学了,中国的孔子、孟子、老子、道家,周易等等,他无一不晓。他遍览群书,尤喜哲学、宗教和艺术。
年轻时的道格拉斯,小小年纪就蓄络腮胡,修长冷峻,戴着金丝边眼镜,像个智者、学者,当然,也曲高和寡;北欧从戎时,北极光下的年轻中尉,依旧与众不同,裹着灰军呢大衣、扛着武器行军在冰天雪地的林海里,唯一低着头的那个军人就是他。
“我很纳闷,老道从来就是高大、英俊、性感的男人,还是好莱坞演员,但他太少照片!他极不爱让人拍照,每当发现有人拍照,不是低头就是害羞甚至讨厌人家,”可怜的婉儿一脸的迷茫,因为她的英语水平不足以去向老道表达她的无数的好奇。
“不用担心,他的表演才能好的不得了!如果你让他表演一下‘笑’,无需任何前提,他立马就能笑翻,眼泪都能笑出来!丝毫不干、不假、不做作,你就会领教什么是演员、演技,而且他还能自编自演喜剧:一个站岗的哨兵,端着枪,突然听见 ‘卟’的一声,好像是放屁的声音。。。。。。。?”这回轮到我们两个人笑的前仰后哈!哪天碰见他,一定让他“秀”给我们看看才死心!
道格拉斯的姐姐美丽非凡,金发碧眼,相貌酷似他们的母亲,有一张特殊的老照片似乎是从杂志上剪下来的,里面一个轻盈的少女穿着民族服装、戴着个特别的大帽子在跳舞,看起来很象中国的傣家少女,照片记录的是她轻轻一跳、一扭腰的瞬间侧影,妩媚、飘逸、婀娜、清醇,当时,她是多伦多某艺校美术系出类拔萃的学生,也是模特,一家人中绘画水平最高的也是她。这张照片是她自己、也是她的家族的骄傲,是她人生的辉煌之巅。
或许她太漂亮、太得意、太骄傲,也太求完美,所以,她一直生活在梦里,她的现实生活并不如意;或许她出生在建筑世家,有生以来她住的都是自己父兄建筑设计的房子,因此,虽至今没能有自己的家,但即便去租房,也要租新房,她不能容忍自己的房间里,残留别人家的“气味”和“体味”,否则,她宁愿选择回到阿岗昆以北的一个名叫:xxx的小镇,她生于斯,长于斯,那是她的故乡。而她的胞弟道格拉斯跟她异曲同工,但他认为,他祖先生长的地方――芬兰才是他的故乡,他要回那里去。
(谢谢阅读,未完,见下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