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诗如歌,一个女人的四边恋情(3)
写在前面:
是的,不是三角,是四边,这女子,永远不乏靡丽的故事。
先是她那高挑很酷、总穿黑色、有点害羞、从不肯露笑的英格兰老师在楼梯口邂逅了她,然后边上楼边频频回头,脸红了,给了她一个致命的“回眸一笑”, 这一个镜头刻入了她的生命。但他们不能相爱,因为老师有妻,他们所有的暧昧不过是彬彬有礼地发email而已,但心领神会。
老师把比自己大一岁,有35年至交的哥们—– 一个富有艺术家和哲学家气质的大胡子男人介绍给她做英文辅导老师,然后他乘地铁、转巴士,背着20多斤重的包去市中心办完事后,又穿街串巷还找错了方向,花了近两个小时,步行拜访她的温馨小屋,第一次来却仅坐了20分钟便回去了,因为回去还要花2个小时。那晚,老师一反酷态,穿着墨绿色的条绒衬衣,米色牛仔裤,绝无仅有的帅气和英朗,笑着、倒退着出了她家的门,挥舞着手消失在夜风里。轻轻关上房门,哭了,她。
推开教室门,想溜进去,因为迟到了,但她发现了一双陌生、明澈却带着闪电的蓝眼睛!她的心被丝丝扎了一下。两个半小时的课下来,那年轻的旁听老师魂不守舍,实习授课时,他让所有的学生回答问题,偏偏不叫她的名字,而这早在她的预料当中!她毫无道理却坚决的相信,这个家伙是单身,一定是。
本章讲的依然是她与那个有艺术和哲学气质的大胡子正在进行的故事。
“灵魂受伤时,无人可以医治”
婉儿刚告诉我这话时我吓了一跳,但听她讲完道格拉斯的故事,我信,用“灵魂受伤”这个词真是太准确了。
“他是个特别空灵、敏锐的人,有时英气逼人,有时又特别容易受伤。我见过他军旅生涯的照片和军人证,高挑神气英俊,但总没笑容,这让人看起来觉得他很酷,似乎总在低头思考,而思考的问题都是不着边际的哲学问题。即便是童年的照片,目光里居然也有太多的凝视!我为什么是我?我为什么是我父母的孩子而不是别人父母的孩子?我从哪里来?那父母又从哪里来?我要去哪里?人生的结局如果只是为了去赴死,那,我为什么要生?
成年了,他依旧在思考,如果生是为名为利在争在斗,那生命的意义是什么?在哪里?这个道理是我自己明白还是所有的人都明白?如果所有的人都明白自己之生,就是为奔死而去,那为什么还要为名利去争?去斗?如果所有的人都混沌,只有自己清楚,那上帝是想给我什么样的使命?他童年的老师找他父母谈话说过:你的孩子太与众不同,他应该接受特别的教育。”
说这话时,婉儿的脸好生心痛又有种奇异的光泽,不知是为道格拉斯还是为她自己?因为她说她的童年也一直是这样思考不着边际的问题,六岁那年,她就一个人悄悄离家出走去找“天边“,因为父母不能给她答案,因为她执着地认为,任何东西一定有“边”!那么好,天的“边”在哪里?那一定很好玩,她要去摸摸,估计象气球??哈哈,一戳——破了怎么办?并且,天边看起来也不远嘛!树那边就是,好,那就去找“天边”,于是,那华北平原上6岁的女孩开始行动了。
我稀奇,她和那个远隔万里的北欧男人居然有那么多的相似?!早听说9岁前的孩子通灵,果然!
缓缓喝了口茶,她扭头望外,我家落地窗硕大无比,几个孩子和两条小毛毛狗,正在绿草坪上嬉戏玩耍追雪,哦,今冬第二场薄雪正在悄悄叩门。
经历了失恋和老女人的打击以及故乡亲友对他的不理解,太年轻、浪漫的芬兰士兵陷入了灵魂的孤苦泥藻。
当一个人灵魂没有方向时,不管你是否有信仰,必被一种或正或邪的来自冥冥世界的一种东西环绕,很遗憾,软弱的人类无法自己选择、判断和控制是与非,但,人类的灵魂需要精神食粮。
恰在他的灵魂艰苦跋涉时,他没有找到他的天主教会组织,却邂逅了一个著名邪教组织的头目,他高大魁梧无比,极具感动力和号召力,软硬兼施,且恐吓这个小士兵,这使他感到无比恐惧,但他不知为什么,又离不开他,他必须跟随他的意志,于是他迷失了方向,于是他病了,常常半夜被噩梦惊醒,或醒来以后发现自己躺在地上,他觉得自己20出头的年纪,却象80岁的心态和体质,这让他沮丧灰心之至,后来他干脆病了,整整一周不吃喝任何东西,仅靠住在医院输液维持营养。
“住院的结果是补充了营养,但我的灵魂受伤,却没有也没有人可以医治我。”
他常对婉儿提到一个英文字母:moderation,“适度”,他是个凡事都讲适度的人,男人应该有定力,这很让婉儿欣赏。不知是他的“适度”起了作用,还是上帝在拯救他,他大病了一场后便离开了那个异教组织,随即结束了义务兵生涯,离开了芬兰,回到了加拿大,也回到了他的母会,某天主教堂,他坚信只有上帝可以抚慰、医治他的伤魂。
第二次见面,她看见了奇迹
“一个那么睿智英俊充满个性的电影演员,身边居然没有女人??别傻啦,鬼才信。”我不屑地撇撇嘴。
“是,我也不信,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时我直接问他的话。”婉儿笑了。
当年那个清秀的学生兵不见了踪影,回到多伦多,身体及精神状况日渐好转,于是,他决定“复出”考大学。小伙子很优秀,聪明至极,一举考入了著名的多伦多大学,但只学了一年便罢学。问:为什么?无聊?答:岂止无聊?简直是愤怒!他们把不正确的哲学观念强加在我头上,浪费了我的时间、精力和金钱就等于浪费了我的生命!我有我自己的哲学,我坚持我的哲学,所以罢学了,自己在家看书、绘画、做木匠活,这让他很开心。
一个偶然的机会,他考进了影视艺术学校,成为一名电影演员,似乎从此他星运高照了,可惜好景不长,没演几部电影,那个鬼魅般的男人又出现在他的梦里!让他失去塌实的睡眠,也常做着同样的噩梦,梦中常与那个无比强壮的鬼魅搏斗,一拳挥去,结果打在了墙上,醒了,伤了;有时他发现自己醒来时,倒在地板上睡,不知睡了多长时间,他知道,自己仍旧没逃脱那个邪教组织和那个鬼魅男人的恶魔的纠缠,这让他恐惧无比,他不知道自己何时梦醒,那个可怕的男人何时才能不再纠缠他?? 他甚至怀疑,那个漂亮无比的女孩跟这个邪教组织是否有什么关系?他后悔跟她发生两性关系。回到加拿大,他祷告上帝,扔掉左右自己的情欲和性欲,直到属于自己的女人出现,所以,18年来,他甚至没有碰过女人的手。
“没有人不认为他是一个魁伟、健康、很帅且极性感的男人,但灵魂的受伤谁能得见?每当提起那个邪教组织头目的名字,他就神色失常,脑门出汗,双手颜色不同,一个正常,一个发紫。”婉儿激动地告诉我,“但更让他痛心疾首和难以置信的是,他的主治医生甚至他的父母亲人,没有一个人可以发现他此时的肤色的速变,或者没有人会相信他说的话,都认为他实在是头脑出问题了。”
可怜的小伙子绝望了,他仰望苍天,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自己才能看见自己两只手不同的颜色,他越发相信没人能懂他,自己本不是这世界上的人,但是,眼前这个名叫“唐婉”的东方女人懂他,这让他惊骇、欣喜万分!
“那天,他一边看我做饭一边跟我讲那个令他难以忘怀的往事,他愿意让我了解他的所有。当说到那个邪教组织时,他就开始有点紧张,自然的伸出手来看着,还让我看,我莫名其妙。不一会,我就发现了他的手一粉一紫,好生奇怪,便放下锅铲,拿起他的手细细端详。他问我,你看见了什么??我说你的手怎么这样啊?颜色太不一样啦,为什么啊?怎么搞的?”
“你看见了什么?,你看见了什么?”他连声呼喊,眼睛睁圆!
“一只手粉红色,一只手是紫色,怎么会这样呢?”婉儿一脸雾水地望着他褐色的眼睛。
“上帝,这是第一次除了我自己,还有另一个人跟我看见的颜色一样!哦,这真是太奇妙了!哦,婉,你是我的女神!”.
简直是匪夷所思!我的心嘣嘣跳,透不过气来,但我相信,婉儿说的是真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