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诗如歌,一个女人的四边恋情(8)

写在前面
是的,不是三角,是四边,这女子,永远不乏靡丽的故事。
先是她那高挑很酷、总穿黑色、有点害羞、从不肯露笑的英格兰老师在楼梯口邂逅了她,然后边上楼边频频回头,脸红了,给了她一个致命的“回眸一笑”, 这一个镜头刻入了她的生命。但他们不能相爱,因为老师有妻,他们所有的暧昧不过是彬彬有礼地发email而已,但心领神会。
老师把比自己大一岁,有35年至交的哥们—– 一个富有艺术家和哲学家气质的大胡子男人介绍给她做英文辅导老师,然后他乘地铁、转巴士,背着20多斤重的包去市中心办完事后,又穿街串巷还找错了方向,花了近两个小时,步行拜访她的温馨小屋,第一次来却仅坐了20分钟便回去了,因为回去还要花2个小时。那晚,老师一反酷态,穿着墨绿色的条绒衬衣,米色牛仔裤,绝无仅有的帅气和英朗,笑着、倒退着出了她家的门,挥舞着手消失在夜风里。轻轻关上房门,哭了,她。
推开教室门,想溜进去,因为迟到了,但她发现了一双陌生、明澈却带着闪电的蓝眼睛!她的心被丝丝扎了一下。两个半小时的课下来,那年轻的旁听老师魂不守舍,实习授课时,他让所有的学生回答问题,偏偏不叫她的名字,而这早在她的预料当中!她毫无道理却坚决的相信,这个家伙是单身,一定是。
本章讲的依然是她与那个有艺术和哲学气质的大胡子正在进行的故事。

大胡子遇见了林黛玉

因为多年养病在家,自是不能接片拍电影,也就没有什么收入,虽家境不错,但那是爹娘的,道格拉斯在家花的每一分钱都和母亲算的清清楚楚。
“好在是在加拿大,公民福利好,如果在中国,他惨大了,他吃的药极其昂贵,光药费每月就要几百块”,唐碗告诉我,因为他是演员又极讲究品位,一条皮带也是几百块,意大利的,而日常衣裤他以舒适为好,一次,指着在教堂义卖时买的衬衣津津乐道:“看看,品质多好!才一块钱,虽然领口有点起毛,但我喜欢!”他喜欢看光碟、听音乐,但他从不借看,“喜欢就买嘛,慢慢欣赏。”

毫无疑问,他的手头很拮据,除了每月交父母的房租、水电、食用、养车、汽油、买书、买CD光盘等家用,便所剩无几,如果依旧不谈婚论嫁,这日子继续过下去似乎还行,但如果要开始新生活,一切就要从新开始、从头来过,至少要买玫瑰、买新车,买…….一切都要钱钱钱!现在他酷爱唐婉,即便给不了她梦中的“靠海边的小别墅”,但每次去约会她能有一捧精致的玫瑰总是要得,每次载她出门有个不错的大轿车也才心安,不说“宝马”了,“奥迪”总是要的,这才配的上这个总爱穿黑丝绒长裙的女人,也才适合自己的大块头,可现在……?他能不犯难吗?作为男子汉,怎么能张张嘴/送一把玫瑰就算求婚、就可以过日子?虽然她总在安慰自己,可男人肩上的责任感一下子就压下来了 。所以他能不愁吗?他紧扣婉儿的手,却默默想着自己的心思,而婉儿却误以为他变卦了。

“他虽然才华横溢、特例独行,但他的很多想法与行为特保守,象咱们中国的老农民。”婉儿苦笑。离婚后,她常常警告自己一句话:若再婚,那一半必定是“资”“格”两品具在,缺一不可!否则宁可单身。而今这个道格拉斯,品貌俱佳,有“格”无“资”,大病初愈,一切是零,日后的情形如何终是个未知,“哦,上帝啊,难道你当真让我一切都从头来过?日子,终归要一天天地过,我累怕了,我该怎么办?我怎么命这么苦??”
是的,“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这是耶和华的教训,但真做起来,何其难啊!女人想借男人的肩膀来依靠和歇息终不算错吧。

“现在好,我还没说我的担心呢,你倒先蔫了?又不是我追你,何苦?趁现在我还没有陷入你的情网难以自拔,见好就收实在是最好不过,”于是心一横闭着眼又催促他:“你现在可以走了, 天不早了,我累了,真的好累。”

道格拉斯当然不明白她为什么三番两次催自己走,虽然20天之内仅见过三次面,但相识、相处时间的长短与相知度未必成正比,他们每天半夜煲电话粥,并没有因为语言而产生任何障碍这真是个奇迹!他突然发现自己18年的清心寡欲,却原来是为了等待这个中国女人的到来?!他要为这个女人去重新生活一次,他相信这个女人会唤醒他沉睡多年的生命,她是上帝派来救自己的。但今天这个曾珍珠般的女子,怎么说不高兴就不高兴了呢??便扳过她的肩要吻,她扭头拒绝了:

“你可以走了,外面冷了,你妈要担心了。”道格拉斯这回真的不安了,旋即无语。
“那我…..仍然……可以再来看你吗?”不知过了多久,他怯怯地问。无语。
“那,我还能继续来你家、教你说英语吗?”他孩子般地又问,依旧无语,于是满脸的愁云惨雾在男人的脸上弥漫了开来。婉儿终于不忍:
“如果想来,仍然可以再来的。”说完,心酸的眼泪扑簌簌地滚落了下来。男人一把抱住了她,但凭他怎样问,怎么说,唐婉终是无语。

大胡子遇见了林黛玉,自是手足无措,如何才可以把自己的心意表达的清楚?问的明白?突然, 他说了句“婉,知道么?我爱你――”便哭了。1.8米多高的男子汉,大胡子道格拉斯孩子般哭出了声,这是一个男人压抑了多少年不能哭、不敢落的泪!
早上兴冲冲抱来的那束求婚玫瑰,粉嘟嘟、鲜翠翠地绽放着,却莫名其妙。

“我吓坏了,从未见过男人如此伤心的哭泣,我恨死我自己,或许自己太神经过敏?人家原本什么都没说啊嘛!咳,我这是在干嘛呀??!”她迅速起身去拿了块热毛巾来,跪在地毯上,一把将那孩子般的男人抱在怀里:

“亲爱的,我的baby!这都是我的错,我的错!请原谅我的怀脾气吧!即便我们做不成夫妻,你也是我的兄弟啊,任何时候你都可以来这里,这是姐姐的家。如果你心酸,你就哭吧、哭吧,啊?”这样说着,眼泪一滴滴地落在了他褐色、柔软的头发上,拍着、抚摸着,摇啊摇……她以母亲般的情怀拥抱着这个曾经灵魂受过重创的大男孩,满是愧疚。

(未完,待看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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