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18个女孩de爱恋 (30)
你的日記:
8月19日
你以為你自己好到天上去,想不要我,哼!我還嫌你年紀大,是個小老頭!我媽我姐我阿嬤聽說後,還罵你長得又黑又粗呢!
還好,你對我的體格只是說說而已,並不當真。其實,這兩種寄生蟲是自己飲食不當而生的,——以前我常吃生菱角之類,才得寄生蟲病。後來,服了幾貼藥,蟲子們不都被殺滅了麼?我的體格不是健健康康的麼?
我們幾次在一起,相處和睦,你像大哥哥一樣愛著我,不時拿錢給我買衣服鞋子和零花,每次給的雖不多,但我都心領了。
就這樣,不足兩個月,你成了我家最常來往的人客,我家大人小孩都喜歡你;我大姐生兩個孩子,一男一女,女孩子(她喊我“阿姑”,實為我甥女)還常跳舞唱歌給你看給你聽呢!
8月22日
今天傍晚,在我家大院東圍牆內新起的一座厝(計劃二層樓剛蓋底層),中間靠北暫做柴禾房的屋裡,你我親熱一陣(我來這裡裝鋸糠燒火— —我家有風箱,煮飯炒菜拉動風箱、風助火勢,你尾隨跟進),爾後幫我梳理羊辮。不想,讓甥女撞見,她馬上和我姐我媽我阿嬤“報告……”
9月7日
下午,你帶我來軍墾農場住幾天,在一個叫相思嶺的大坡下車,而後步行;這裡離你住處不足三華里。從西邊上坡到東邊下坡,卻在下坡中間,你引我踅入一條小道,到一處雜草叢生的渠道邊。茅封草長。你手撥腳踩,弄出偌大的草窩,瞧望周遭沒人,席地而坐,把我面對面抱在你大腿之上,先親嘴,接著和衣摸我乳胸。我不肯,忸怩一陣,還是允了。你得寸進尺,居然將手伸進我上衣內……我從未這樣過,於這曠野,於這光天化日之下,我害怕極了,心臟“嘭嘭”亂跳。你拿話哄我,給壯膽。在你撫愛下,我漸漸平靜下來;乳房接受愛撫,升騰起一種舒心之感覺。
正當我飄逸若仙之際,我隱約感觸到你下體突然生硬起來,什麼東西頂我我陰部。我問你,你說別怕,這是男人生理現象。說時遲那時快,你要掀動我上衣,我不讓,雙手緊壓住胸衣。你哀求,且說只看我乳房一下。我的乳房在自己發育後誰也不准看,包括我阿嬤我媽我姐。你抱住我渾身顫抖,說是看了我乳房後方能平靜,不然,你要抑制不住,會十會痛苦……我聽信你的話,可憐你(你臉上的表情實在可憐)只得鬆了手。於是,我胸衣被你掀上來,紗布做的束胸被你解開,我嫩藕般的玉臂,我小巧玲瓏、饅頭般、驕傲地往上翹的雙乳,我一條不深不淺的乳溝赤裸裸地暴露在你的面前!我左乳的乳尖淡紅,乳暈淡紅,我右乳的乳尖淡紅、乳暈淡紅,你貪婪的目光在我白皙的圓滿的乳房上逗留、定格,喃喃說聲;“真美呀!我要咬你一口……”猛地低頭、張嘴含住我的一隻乳頭,幾乎同時我另一隻乳房被你的一隻手揉住。我掙扎著,喘著氣,可你壯碩的身體像鐵箍一般難以戰勝,我成了你的俘虜。
1月11日
白天,你約我到縣城玩,拍照片,咱倆商定後讓照相館師傅寫上“風雨同舟”四個字。
入夜,十五的月亮十六圓。今天正好是農曆十六。你攜我到海堤散步。你說我們兩人有緣,第一次見面其實不在我家裡,而是在這裡。我覺得你說得有道理。這是個值得紀念的地方。
月朗星稀。柔和的月光灑落在堤內已改造成的良田沃野,晚稻秧苗長勢良好,一派蔥綠,清麗的月光灑落在堤外的內海海面,波光粼粼,像跳動著無數的夜明珠。天上人間,美不勝收。我被你緊緊摟住,簡直掙脫不開。我沉浸在無比幸福之中。
你將我抱起來,在海堤上漫步;我的嘴唇、臉頰、酒窩、下巴、眼睛、眉毛、額頭、烏髮、黑辮,無一不受到你的親吻。
你抱我繼續走。
當你抱住我下海堤,轉入機耕道,把我抱到路邊一堆幹稻草垛上、個身子壓到我身上、隻手扯我衣褲時,我方猛醒,知道你……咱們這時,尚未訂婚,怎麼……小時候見男女孩在做這種“老公老嬤”的遊玩,往往挨大人訓斥的情景豈能忘記?我死命不肯,抓住褲頭不放。你嘆了一口氣,饒了我,牽我起來。在月光下,我你一前一後,從機耕道走向住處。
我的日記:
次年 1月31日
為籌備結婚,全家人和一些親友忙得不可開交;一禮拜前,舅母便從很遠的海邊家裡過來住,幫我阿妹、妹夫一起張羅著迎親和置辦酒桌的事兒。我自己呢?事無鉅細,都得自己點頭、拍板,比方,委派哪幾位嬸娘去你娘家接你,你伴娘等人來要寄宿誰家,酒席辦幾桌,上些什麼菜,“魚”這盤佳餚,買的是馬鮫或一般的鯉魚、草魚,諸如此類,均須我考慮和同意。按老家婚俗,我這個自然村(即一個生產隊)21戶農家,臘月28婚禮之夜,一家一戶先送酒錢(小片紅紙包10元人民幣),派一位大人來赴宴喝酒;一般不讓小孩來(小孩喝酒沒交錢,但人數一多,酒桌有限,坐不下)倘要順帶一小孩也只能是6歲以下,而且,實在哭著鬧著要跟來,才勉強帶來(記得我很小很小時,十幾華里遠的我表哥結婚,儘管我哭鼻子哭得很兇,可我阿嬤硬不讓我去!)我收紅包,爾後把一部分現金交我妹夫採買管帳,並由他去請烹調師傅、僱泥水工於門前砌兩鍋大灶。為節省,我們還自己磨豆漿、做豆腐。我妹養只一百來斤肥豬,屆時宰殺付給她錢。我父母則不改“不理事”之習慣,由他倆去田里幹活或到山上挖樹頭。
一切按排就緒,已到臘月27,放心不下的我,這天中午坐“腳車”(自行車)到你娘家,你家里人不讓見,說這是風俗——做新媳婦前幾天不能見新郎的面,不然,婚後兩口子不會和睦。我明知故犯,達不到目的雖悻悻然,可還佯裝歡喜,詢問你的上路情況,見你娘家準備妥當,便放心返回。
翌日一大早,我家親友們便起床做事,六位接親的嬸娘個個身著紅衣紅褲,人人挑著小花藍(裝著送你娘家的吃、用禮品),坐腳車去三十華里遠的你娘家迎接你。兩位男士去原公社所在地的小鎮上採購新鮮魚蝦、海蠣之類,一些嬸娘、嬸娘仔則洗菜、切肉、為晚上酒桌主食、配料做準備。
我反而無事可做,心急著,只盼著日頭快點下山,和你早點見面。
熬到下午四點許,當我到村口單孔橋朝不遠處一座小山山麓張望時,映入眼簾的是紅衣紅褲,正簇擁著一把紅紙傘,啊!你來了,終於把我心愛之人盼來啦!照樣得迴避,我小步跑回家,把喜訊告訴親友。
本村於1958年遭受洪水襲擊,房屋倒塌大半,在廢墟上蓋起四座二層樓的“集體厝”,我家分樓上樓下共兩間。後來,樓下後面蓋個小敝舍做廚房,樓下這間屋子光線顯得極暗,但畢竟騰出作為我你婚後父母的臥房,這樣,已收拾乾淨,勉強擺下兩桌。本座集體厝中間樓上,樓下公共廳堂各擺一桌,計四桌酒席,宴請賀喜的鄉鄰與親友。本村未牽電燈,自家門前點亮一盞大汽燈,集體厝中間樓上、樓下則各點一盞小汽燈。
在我去別處後,你由6位迎親者領著進村,上我家二樓新房。你請的伴娘是你最好的女友,但因已婚,不能陪送入村,在送你到小山山麓時便一人返回。你為何不多請一位伴娘,而且是未婚的女友呢?
入夜,約六點十五分,婚禮開始,一陣鞭炮,妝扮一新的你不用紅頭布蓋頭,也沒伴娘,大大方方地由我牽著手,在司儀、一位三十多歲男子(是我家“大世人”即近親;他常當司儀)指揮下,於二樓新房地板蒲團上一拜天地,二拜祖宗、三拜父母,而後你我夫妻對拜,因為我家沒廳堂,儀式也沒在集體厝廳堂舉行,便免了“把新郎新娘送入洞房”這一道程序,在簡短儀式結束後,我和你便下樓,入桌與親友們一道喝酒吃菜。
與城里人辦喜酒相比,鄉間酒菜質量自然差,但數量不少,原則是讓人客(即貴客)吃飽肚子(叫“粗飽”)。就豆類製品而言,上桌的花樣便有:花生燜豆腐、炸豆腐肉片湯、煮豆芽牡蠣湯、炸豆腐肉絲炒粉……喝的酒則是罐裝的便宜的番薯燒、高粱酒及五加皮,由人客喝個夠(嬸娘、嬸娘仔、小孩子一般是滴酒不沾)。
你吃得很少,我也吃不下。酒席進行一半,燃一串鞭炮,我和你到鄰桌和集體厝上下廳堂酒桌向人客們敬酒,接受眾鄉親之祝賀。咱們這一帶不像別的地方這時人客要再給新郎新娘送錢。
最後一碗是甜湯——筷子、湯匙用清水洗淨(前面的菜餚均是鹹的),眾人喝的是蓮子桂元湯。
酒席散了,大部分人客走了,少數人來二樓鬧洞房,先由司儀出花樣,老一套,咱倆都一一應付過去,接著讓大夥出難題“作弄”你我,如:“抱出丁”——讓我抱你在有限的空地上轉圈圈直轉得你頭髮昏求我放下,眾人方肯同意;“吃甜果”——一根帶子吊著一粒糖果,晃動著,令你我同時銜住(只用嘴,手不能去抓帶子),幾次銜不住,你我的嘴卻幾次碰在一起,逗得眾人“哈哈”、“嘻嘻”地笑……
折騰一個多鐘頭,方見司儀色迷迷地看你看我,說聲:“時候不早啦,新郎、新娘該親熱啦,大家下樓去吧!”於是鬧洞房的人和我和你道聲“再見”,再說些祝賀的話語,便紛紛走了。
當樓下幫忙收拾房間和門前大灶的妹妹、妹夫和別的親友回家與寄宿處,汽燈滅了,父母親於下面重新架好的床上歇息時,你我新婚生活便告開始。我已點亮一對紅燭,柔和之燭光把坐在床沿的你的粉臉映得紅潤,你含情脈脈地看著我,此時此刻,我真想馬上過來摟抱你,可我控制住自己,想把良辰美景再延長,再延長些。我從注視你的目光轉向立在牆邊的書櫥與書桌,心海油然掀起波濤:只有你理解我,體諒我之酷愛寫作的“怪癖”,新房佈置除了一架三門衣櫃外,居然不讓我購置別的家具(連床鋪也不換新的),而親自去家具店訂做這一個書櫥和這一張書桌,並陪我到書店買了一些新書,可謂: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漢《樂府》“上邪”)!我心潮澎湃,詩興勃發,我過來,把你扶正坐著,笑著說:“親愛的,我作一首詩念給你聽,好嗎?”你抿著紅唇,輕輕點頭,於是,在新房裡踱了幾步,我吟出一首短詩獻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