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由來與功過
作者:星學
酒是人類最古老的飲料,有史以來就被世界各地方的人民所喜愛。它的發現可能是源於一些偶然的機會,例如古人採集儲存的過冬糧食、水果等,由於在洞穴中保存不當而發酵了,粘成糊狀,上面析出一些富含泡沫的液體,有人大膽地嘗了一下這些水汁,驚奇地發覺味道居然還不壞,隨之便飲用起來,此後也就開始有意地釀造這些液汁了。這或許就是酒的起源由來。
自打人類有了文字以來,酒自然也被銘錄下來,最早的記載見於《舊約聖經》的首卷《創世記》中:在大洪水之後,從方舟中走出來的挪亞“作起農夫來,栽了一個葡萄園,他喝了園中的酒便醉了—-”,這喻示著挪亞已經懂得用葡萄來造酒的技術了,他是咋樣學會的書中未提。此乃人類文字中對酒的最先提及,畢竟這份經卷是在大約3500年前成書的,由摩西根據世代口傳的先祖歷史而撰寫下來的。而近代在中東地區兩河流域的古跡考察發掘,也證明了美索不達米亞文明裡酒文化的遺痕,挪亞在水災之後正是選擇了這塊地方定居生活的。釀造酒品的方法,到了希臘文明時代被歐洲人更加發揚光大而普及,連西醫的鼻祖希波克拉底大夫在2300多年前,就已觀察到並且描述了許多病人在忌酒以後的種種戒斷症狀,留於醫冊傳世。
而在華夏的歷史長河中,傳説是夏朝的第六任國王少康[杜康],為釀酒的祖師爺,這約為四千年前的事,以至於他的名諱後來演變成了美酒的代名詞,膾炙人口的曹操之樂府《短歌行》中,就有“何以解憂,惟有杜康”的詞句,杜康且被尊為中國的酒聖。史書有載“杜康作秫酒”,昭示著他是以高粱米來釀製得以糧食酒水的,跟洋人最初用葡萄所造得的酒不同。在2500多年前孔子編纂修訂的《尚書》經上,便記有周文王的“酒誥”等文。到如今,中國的酒產發達廣泛的不得了,其中的白酒成爲了全球六大蒸餾名酒之一,享譽國際社會。
酒,確實能帶給人以溫暖、興奮的感覺,可以暫時的減輕疼痛、忘卻憂傷,至少人們都認爲喝一點可以放鬆解脫一下,也可助興,在熱鬧場合、紅白喜事、宗教禮儀等中,酒都成爲了不可或缺的飲品,過節、做客時送禮物的必備佳品。許多的政、商、軍上的大事情,也都在酒席宴中借著痛飲小酌進行、搞定。酒還能啓發有的文人墨客的創作靈感與智慧,最著名的例子就是書聖王羲之,酒後揮灑勁書了飄逸超凡的《蘭亭序》;詩仙李白人借著酒後思維奔逸,佳作連連—-,他們醒後連自個都驚異如此妙筆、絕句咋出來的。
於是乎,酒成了人類最容易被接受的一種改變理智的“麻醉品”,令鬱鬱憤懣者澆愁忘憂,膽小懦弱者壯膽自信,故舊摯友歡快暢侃,伉儷情侶和諧如鼓琴瑟—-。可惜的是這種亢奮、醺醺並不能長久維持,僅是一過性的,一俟酒勁兒過去,煩惱依然縈懷,怯懦仍舊纏身,一切都還是老樣子,多添了的只是惆悵、頭暈、倦怠和不適。更爲可怕的是,酒後或亂性,凴著酒力人會產生出一些失去理性的過激行爲,可能禍人害己。而長期嗜酒所引起的各種慢性疾病,又為飲者悄悄地織造了一個活受罪的地獄,不堪其苦。所以,酒在西方世界又被稱爲“友好的敵人”。
從醫學角度上,我們不妨將酒視爲一種中樞神經系統的輕度麻醉劑,它所帶來的一時興奮勁頭兒,與咖啡、茶鹼的醒腦提神等,完全是兩碼子事,因爲酒精能夠殺傷神經細胞。嗜酒對於腦血管性疾患、原發性高血壓、冠心病等疾患的發生與發展,有著不可低估的作用與影響。對於消化道粘膜的直接刺激,可導致炎症、胃及十二指腸球部潰瘍,引起酒精性肝炎、肝硬化和肝癌等。一次酩酊豪飲,甚至可以誘發急性胰腺炎、心肌梗塞、酒精中毒等,甚至造成猝死。另外的危險還有,在服用藥物時,由於酌飲的影響,能增加酒精與藥物之間的相互反應與毒性,出現一些通常不該發生的新疾與意外狀況。
就連人們一般認爲的酒能助性趣,也並非真的如此。有研究顯示,飲酒對於敦倫之樂非但無益,反而有損。蓋因它可以損及内分泌腺的功能,而且若不小心懷上了孕的話,還可能累及胎兒的發育,導致某些缺陷、畸形,甚至是早期流產等,殃及下一代。綜而言之,酒精能引起過敏、哮喘、腦萎縮等約60種不同的疾病之罹患機率。
此外,酗酒後的暴力傾向與反常行爲,球迷們的狂熱舉動,家庭内部事務的衝突、夫妻親子矛盾的激化,以及精神障礙、自殺問題、酒駕車禍等等,也都會給人們和社會帶來災難和不幸。目前國内外的調查顯示,交通意外發生的最大誘因就是醉酒開車,僅僅美國每年就有約四萬人由此喪生,聯合國世界衛生組織[WHO]去年的統計資料表明,全球每年有125萬人死於交通事故。
俄羅斯的醫學博士玆馬諾夫斯基曾經給現代健康的概念,歸納下了一個著名的公式或定義:健康=情感穩定+運動+適當飲食/懶惰+ 酒+煙。顯而易見,酒與健康是成反比的。最近國際權威雜誌《自然》刊文,再次證實無論喝啥酒、喝多少量,皆對健康有害無益,這情形並無男女、種族、年齡之分別。
故而,爲了終極的身心健康,最好還是少喝點酒吧。偶爾小酌,或因某些禮儀社交場合之故,呷啜幾口並不打緊,千萬別上癮、成了習慣過量海喝。就用一種友好的方式跟“友好的敵人”告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