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18个女孩de爱恋 (32)
我搖搖頭。 “……”他一時沒話。我掙扎著坐了起來,身子軟綿,靠在床上。 “你……是病孩子吧?”他操著湖南口音,“我堂客懷孕時就像你一樣,發燒吃不下東西……你會噁心、嘔吐嗎?” 我沒有。我可能是受冷感冒了——行房時有“被風”,把我冷了,都是你不好。你這一走,可苦了我,現時又碰到這個二十七、八歲當兵的…… “我堂客生孩子還沒滿月,我憋得慌……”他自言自語,開始胡說八道,“你那天來,我以為是誰,哪曉得你們是夫妻,簡直像父女……你真可愛,來,別怕,讓我摸摸你心跳快不快……”說著,他的手往我乳胸伸來,理所當然地被我撥開,大聲叫道“你……你再這樣我要喊人啦!……”我邊說邊下床,他尷尬笑了笑,離開床。 我小跑出門。不見月亮,幾顆星稀落掛在黑漆的夜空。海風清冷。我打了個寒顫。我怨你、盼你。我不知道司務長什麼時候溜走。 我的日記: 3月14日 我“文革”中的嫌疑基本上被消除,什麼“打砸搶”?我是在1967年夏季“文攻武衛”之前便退出勤務組,壓根兒和“武鬥”沾不上邊。在縣教育局,我還舉了自己反對打架鬥毆的實例,比方,1966年冬天一些同學將本班一名學生黨員、“鐵桿保室派”圍在302宿舍“炒花生”,我聞訊後進來阻止,當場被自己“戰友們”罵為“叛徒”、吃裡爬外的“孬種”…… 回到家裡,你聽到這一消息,壓在心頭上的一塊石頭落了地。 接著,我把一份通知拿給你看,你十分歡喜,要我調離中學去一地區的文藝單位工作,日後當個專業作家。我解釋道,現時機遇來到,容我加入作家協會後再聯繫文藝單位。 這些天探親,你主動承擔家務活,里里外外忙個不停,為的是讓我安心,專心創作長篇小說;好帶去即將召開的全省長篇小說創作座談會。這個會,不是所有業餘作者都參加,我是由省作協主席、全國著名作家親自推薦並讓人通知我與會的。他是我敬重的老作家,一組小小說《前標工》,便先後刊載在他主編的文學期刊上。 早在前年我便申請加入作協,可要先經本單位出具證明,校暨局領導雖說“研究研究”,可就是不蓋公章,私下里聽人傳言,還是抓住我什麼“三種人”嫌疑不放,這下可好了:嫌疑一消除,這件小事也不在話下啦。可我這時候不急,打算這部長篇小說正式發表後才辦這件事。 你美滋滋地說了一句:“不久我便是作家夫人啦!”我說,“這話一點不假。”說著,抱起你,在房間裡打轉,轉得你“呀呀”亂叫;爸媽已山上採摘自留果——楊梅。 昨日傍晚,飯前你噁心、嘔吐,看了醫書,這是早孕的一些現象。你真是“入門喜”。你開始喜食酸菜。我和爸媽說了,他倆上午便早早去山上。 你的日記: 4月15日 昨日下午一趕到家,你便笑容滿面,說長篇小說提綱經名家閱示,已列入年內出版計劃。我趁爸媽去小灶間,於門後吻了你臉頰一下,以示祝賀。 晚上加餐。你親自掌勺做了好幾樣菜:香茹肉絲筍片、炒興化米粉、清蒸甲魚、八寶粥、蟶湯,沽了一瓶廈門高粱酒。你、我、爸媽四人美美吃了一餐,我也破例喝了一杯白酒。 雙雙擦洗,咱倆便爬上床。爸媽去出嫁鄰鄉的嬸娘仔夫家即女婿家裡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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